爱马仕(Hermès International)和Mason Rothschild之间关于商标权保护边界的试水案件正在美国进行。我们迫切期待案件结果(译者注:初审判决已出,将在后续另一篇文章介绍)。本案可能将为商标权如何延伸至虚拟空间 / 元宇宙并在其中维权开创先例。
本案中,爱马仕指控Rothschild推广和销售的“Metabirkins”NFT产品,未经授权使用了其BIRKIN注册商标和其著名的BIRKIN手袋的商业外观,构成商标侵权、商标淡化、不正当竞争和域名抢注。“Metabirkins” NFT产品本身是手袋的数字设计,其上覆盖有鲜艳的皮草,Rothschild声称这些NFT产品是受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译者注:该修正案保护表达自由)保护的艺术作品。
一些背景...
2022年1月,爱马仕起诉Rothschild,理由是Rothschild销售的“MetaBirkin”NFT产品会导致消费者被欺骗,以为该NFT产品与爱马仕有关,或得到了爱马仕的认可,尽管事实上与爱马仕毫无关系。
虽然Rothschild的“MetaBirkin” NFT产品对应的是覆盖着鲜艳皮草的手袋的数字设计,实际上并不具备手袋的任何功能,但爱马仕的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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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者会被误导,以为该NFT产品与爱马仕有关,或来源于爱马仕,也即,爱马仕将其BIRKIN手袋产品线扩展到了元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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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议的NFT产品不仅使用了BIRKIN商标,还使用了与BIRKIN手袋外形相似的手袋的数字形象(即,使用了爱马仕的商业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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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thschild还注册了含MetaBirkin标志的域名和社交媒体账号,这增加了与爱马仕混淆和虚假关联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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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时尚品牌已经在元宇宙里创建了其商品的数字形象,爱马仕自己也至少于2019年起(早于Rothschild的使用)就已经计划进军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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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KIN商标的显著性很高,并且爱马仕的该商标享有巨大声誉。爱马仕多年来一直在手袋上使用BIRKIN商标,据称,以该商标标识的产品的‘销售额超过十亿美元’。
爱马仕将使用问卷调查证据来支持本案,以证明BIRKIN和MetaBirkin之间存在混淆,并将提交他们进军元宇宙并推出NFT产品的计划和战略。爱马仕还将提交多年来围绕BIRKIN手袋的销售和促销的证据来支持本案。
作为回应,Rothschild表示,“MetaBirkin”NFT及手袋的形象皆为艺术作品,因此根据第一修正案是合法的行为。Rothschild声称,第一修正案赋予他们“制作和销售描绘Birkin手袋的艺术作品的权利,就像赋予安迪·沃霍尔制作和销售描绘金宝汤罐头艺术品的权利一样”。此外,Rothschild还表示,MetaBirkin项目有免责声明,已明确指出该项目与爱马仕无关,也没有得到爱马仕认可,鉴于NFT的价格,消费者在购买之前会仔细了解并考虑这一因素。
但问题是,加入META这一通用 / 弱显著性的术语是否就足以减轻与爱马仕BIRKIN商标的混淆或关联风险?以及,爱马仕在手袋上的商标权能否延伸至相同产品的数字形象上?BIRKIN商标在手袋上如此有名的事实是否会在本案中反而变成不利于爱马仕的负面因素?我们将拭目以待。是否会认定消费者能够理解皮草手袋的二维图片或数字图像与爱马仕无关,而仅仅是艺术品?我们将等待本案的审理结果。可以说,即便Rothschild在本案中获胜,本案也向 NFT创作者发出了一个重要的警告,即需要避免将第三方商标纳入其NFT作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