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剑桥郡一家名为Glebe Farm Foods的农场（Glebe农场）在全球最大的燕麦饮品制造商——瑞典Oatly公司（以生产OATLY噢麦力饮料而闻名）对其发起的商标侵权诉讼案中成功捍卫了自己的权利。法官驳回了Oatly公司提出的三点诉讼主张，因此Glebe农场在本案中大获全胜。
2020年，Glebe农场为其出产的燕麦饮品启用了新品牌PUREOATY。Oatly公司认为这侵犯了其对OATLY和OAT-LY拥有的商标权，于是在2021年6月对Glebe农场发起了诉讼。8月6日，法院下发判决，完全驳回了Oatly公司有关其注册商标权及其未注册商标免于被假冒的权利已被侵犯的主张。Oatly公司败诉的关键，在于法院认为Glebe农场对PUREOATY是描述性使用，因为该农场的饮品的确是由燕麦制成的。
本案法官Nicholas Caddick QC认为，消费者会将PUREOATY视为是对 Glebe农场出产的燕麦饮品的“双重描述”，这种使用并不侵犯Oatly公司对OATLY或OAT-LY拥有的注册商标权，因为没有人可以垄断有关其产品特征的描述性词汇。为了支持Glebe农场的答辩主张，法院也提到其他食品制造商已经使用OATY一词来描述其产品的燕麦成分，包括麦维他（McVitie）的燕麦饼干Oaty Flapjacks、特易购（Tesco）的燕麦饼干Oaty Flapjacks、Organix的香蕉燕麦条Banana Oaty Bars、桂格（Quaker）的混合麦片Oatie Mix-Up cereal。因此，OATLY、OAT-LY、PUREOATY的使用不大可能导致混淆各自标识的饮料的来源。接着，法院认为，Glebe农场使用PUREOATY一词，并未试图攀附Oatly公司产品的市场热度或试图误导消费者以为其饮品实际来自Oatly公司。此外，Glebe农场在其产品的纸盒包装上同时使用了农场的主标也能够确保消费者明白PUREOATY标识的产品来自本地的Glebe农场。
本案判决无疑是正确的，法官的论述不存在什么有争议的点——OATLY、OATY本质上不同，前者是一个独创商标，后者则是一个描述性词汇。从商标从业者的角度来看，甚至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可能会质疑Oatly公司为何会针对该农场走得这么远以至于还提起诉讼。Oatly公司在其网站发布的一份声明称，该诉讼背后的动机完全是为了保护该公司自上世纪九十年代推出后经营至今的业务和品牌（当前价值一百亿美元）。声明内容写道“我们并非有意在树敌，我们也不会想要去阻止另一家以植物为原料的生产商参与壮大我们主张的运动。但多年来我们也了解到，有人会不当利用我们辛辛苦苦取得的成功。我们很早就意识到，我们需要保护我们所热爱和关心的一切。像所有的健康关系一样，需要设立界限并被尊重。”声明所述情况确实是企业成功后、品牌强大后要面对的一个不幸后果，所以很可能反映了真实心声。对企业来说，非常重要的是，不仅要通过注册取得商标权，而且还要积极主动地对抗侵权、阻止他人在后的申请或使用以维护自身商标权。
许多成功企业在捍卫商标权方面尤为主动积极，以图阻止任何人使用或申请注册包含其品牌的商标。品牌所有人的商业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项极重要的战略就是密切关注其他企业在做什么，决策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选择与当前预算相称的具体的维权行动。如果说本案对Oatly公司有什么正面影响的话，可能是本案会起到强大的威慑作用，让那些试图攀附OATLY品牌的企业因为害怕被告上法庭而不敢染指该品牌。
本文作者来自麦仕奇剑桥办公室食品饮料团队。如果您有任何关于该判决的疑问或有其他相关问题，欢迎联系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