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我在曼彻斯特动画节参与了众多关于迪士尼在美国的《汽船威利号》中的的首版米奇老鼠的版权保护即将到期的讨论。动画业者复制或改编进入公有领域的角色形象是一个热门话题,因此我想在此更详细地考虑一些问题。
版权保护保护思想的表达,包括角色的形象。在美国,《汽船威力号》享有的版权保护持续期间为95年,并将在2023年底到期。
在该版权到期之后,美国的任何第三方将能够复制与改编该作品且不属于侵权行为,因此在2024年将可能出现大量有兴趣制作《汽船威利号》相关作品的动画业者。
动画业者需要理解的一个重要事项是在2023年底到期的版权仅限于特定的版权作品:即最原始的《汽船威利号》版本中的米老鼠。因此复制及改编该版本的作品虽被允许,但是动画业者是不能使用最新流行版本的米老鼠作品的。该版本在美国的版权保护将在2030年到期,同时迪士尼仍拥有美国商标注册来保护更新角色的外形。因此,举例而言,一只含有白手套、红裤子以及黑上衣的复制版米老鼠可能会对后期再版的米老鼠外形构成版权及商标侵权。
欲自2024年后复制或改编《汽船威利号》美国的动画业者亦应知晓他们使用该角色形象的方式不得导致消费者将新作品与迪士尼产生关联。举例而言,迪士尼拥有下列名称的美国商标注册,指定服务为“娱乐服务”以及“动画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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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KEY 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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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NEY
在复制《汽船威利号》的动画作品的载体上或标题上使用这些商标,或将构成商标侵权,因此须得避免。此外,如果存在消费者混淆之虞,使用类似的名称亦可能构成商标侵权。
从美国的AA Milne的《小熊维尼》原始版本的版权保护在2022年1月到期之后,我们已经看到第三方怎样绕开这种情况的实际案例。这就导致一些对原创作品的复制和改编作品获得了很高的关注,尽管需要再次注意的是迪士尼仍然对他们所拥有的红色T恤版本的小熊维尼的外形拥有版权。动画业者因此应注意不要对该版本进行复制或改编,因为从表面上看或将侵犯迪士尼的现行权利。
迪士尼还拥有对“Winnie the Pooh”(迪士尼版本的名字没有使用破折号),在上文中已经介绍,随意使用或将构成商标侵权。但Ryan Reynold获得高关注度的移动电话广告“Winnie-the-screwed”算是被允许的,因为它复制了AA Milne的原始版的未穿红T恤的维尼小熊,且未与迪士尼产生关联。并且“Winnie-the-screwed”亦与“Winnie the Pooh”存在足够明显的区别,因此规避了对迪士尼的注册商标的侵权。
但是,有一部名为“Winnie-The-Pooh Blood and Honey”的新动作电影,其中有一版恐怖的、穿着红竖纹格子的T恤的、在被Christopher Robin抛弃后挥舞着长柄锤子屠杀少年儿童的维尼熊形象。对于迪士尼仍享有的对小熊维尼角色的受保护的权利来说,这个作品的复制改编行为可能有点铤而走险了。这部恐怖电影的制片人的处理方式肯定是存在一定的法律风险的。
英国的动画业者需要知道的重要事项是《汽船威利号》和小熊维尼在英国的版权均未到期。但是欲考虑复制现处于公有领域的其他过期的版权作品的英国动画业者应当警惕上文讨论事项。
应避免使用与已经进入公有领域的角色的后期重复版本有关联的注册商标,因为有可能产生消费者的混淆。即使争议作品为改编作品,例如利用已处于公共领域的作品推出面向成人的恐怖版本,在新作品中使用注册商标的行为可能依然构成侵权,因为这些商标享有知名度,而第三方动画业者的使用会不正当利用或损害该知名度。
对商标享有商誉的主体而言,英国的反假冒法律亦允许其在消费者可能因被欺骗而认为争议作品在经济上与商誉的所有人而非第三方相关联、或来源于该所有人的情况下,有权制止第三方使用该商标的行为。
另外亦值得注意的是英国法院最近认为构成一个角色的个性化特征能受到版权保护。一家提供“只有傻瓜的用餐体验”的公司被判侵犯了Del Boy角色的文学作品版权,因为在体验活动中的演员复制了受原创剧本保护的该角色的几个关键元素和标志性语言。这是英国法院首次做出此类性质的裁定。因此动画业者创作的作品同时复制角色的外形兼个性化特征的,应注意该案例的影响。
尽管版权具有时限限制,但商标注册可获无限期续展。因此在上述讨论的例子中,尽管《汽船威利号》在美国的版权到期,迪士尼仍有能力制止第三方在其任何复制或改编作品中关联迪士尼或米老鼠的行为。对于动画业者和制片公司而言,商标注册是一项可以用于可无限期地保护和执行角色名称和外形相关权利的强有力的工具。